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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访手记 |
走在崎岖的山路上,听着王少江向我介绍天童家不幸的遭遇,我的心情就像今天天气,阴雨绵绵。
跨进天童家的大门,一个面色黑黄,行动不便的中年女子热情的迎上前来,嘴里含糊不清的向我问好。这就是天童的母亲。
天童家三口人,父亲是建材厂的工人,母亲没有文化,照顾家庭。在天童小时候,父母就感情不合。到了孩子上小学时,虽然生活在一个院子里,天童的父亲已经不再管妻子和孩子的生活。迫于无奈,母亲靠每天给人看自行车,一毛钱一毛钱地赚钱,养活自己和天童,并供孩子上小学。然而,生活的重担和内心的痛苦,不断的积聚,最终使天童的妈妈跨掉了。六年前,这个不幸的女人,突发脑血栓伴随脑膜炎,半身不遂,瘫痪在床上,她一度,想一死了之。但娘家人倾尽所有为她支付医疗费,孩子的懂事,政府和邻居的帮助,甚至与丈夫的关系缓和,都让她重新勇敢的活下去。为了照顾孩子,六年来,没有药物和任何治疗,她从一步步爬,到基本上恢复生活能力,这个过程到底有多少艰辛,只有她自己能体味。
老人总说,苦尽甘来。但这句话在天童家却显得那样苍白。去年,天童的父亲在建材厂工作时,被掉下的一块大石头砸断了右腿,失去了劳动能力,拿着只能养活自己的一点工伤费,天童的父亲又不再与孩子和妻子来往。好在政府给予了最低保障金(02年6月开始领取低保141/月,到04年7月调至351/月),天童母子才不至于饿死在山上,这事情听起来多么荒谬,却是真实的。
家访结束时,天童要去上学,学校离家很远,他每次要步行半小时才到,一天要走上四次。我们同行下山,看着他身上破烂的校服,脸上却洋溢着微笑,我禁不住问:天童,你觉得生活得苦吗?孩子转头回了我一个灿烂的笑:不苦,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希望资助人在提供学费的基础上,适当给予天童一些生活补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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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自述 |
我叫汪天童,现在初三,即将面临中考。
有人觉得我可怜,但我觉得他可笑。的确,我们家穷,但贫穷和可怜是扯不上关系的。有人认为我不幸,的确,贫穷并没有什么,可父母的不和使我感觉很不幸。我家穷,衣食住行我都无所谓,只求能吃饱,有衣服穿就行。可我怕没钱,念不起书。我爸妈的关系就像中东问题一般,我就像可怜的埃及。现在我跟我妈,真希望他们能赶快离婚。我爸根本不管我,现在上学全靠低保,也不知道以后路要怎么走。但是,路漫漫其修远兮,我将上下而求索。
我的学习成绩不算最好,总在上游徘徊,却拿不到第一名。因为我的英语还没有冲到前头,但我一直在很努力学着,所以我相信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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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主任评语 |
汪天童学习成绩优异,刻苦认真,家庭的困境使他比其他孩子更懂事,早熟,在校尊敬师长,团结同学,在家里细心照料生病的母亲,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秀少年 |